“不是这样的。”班鸠听得一阵冷汗冒出,立马回想方才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,故作淡定地俯身揉了揉眉心,“在我看来……雾很大,所有的人都消失了,四周的烛火灯笼尽数熄灭,像是一个死城,本应该走在我前面的你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,她告诉我说,你被带走了,还说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班鸠突然顿了顿。

    女人还说“你居然是能逃脱幻咒的人”。

    逃脱幻咒?

    为什么是逃脱?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为什么每次在浓雾里,旁人和自己看到的场景不一样?

    “说你什么?”宫行洲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,追问。

    班鸠的话戛然而止,想到三生山上掌门的嘱咐,感觉自己不能这样冒冒失这失地全盘托出,于是一改口:“我……忘了。”

    宫行洲:“又忘了?”

    这时,张夫人和范家主从院外探个脑袋来,红彤彤的烛光衬得他们脸上格外喜庆,张夫人问道:“两位仙人,等你俩好久,快过来拜……哟,不是说不能掀盖头吗?”

    “不拜了,带走新郎的人出现了。”班鸠将就着手上的孤城御剑而起,“师兄!”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比起孤城冷色锋利的寒光,千载一出手,四下流光四起,宛若游龙戏水,气势非凡,宫行洲对下面喊道,“大伙散了,回屋去睡一觉,今晚就帮你们把坏人抓回来!小班鸠,这边,定位符有反应了!”

    无边的黑暗席卷淡化了城镇的轮廓,和四周荒山的山脉融为一体,比白日看上去要大上很多,更要静上很多。

    范家听了宫行洲的话,立马熄灭了红烛。

    这漆黑地方上唯一的一条光带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宫行洲捻了个光诀,紧跟定位符的方向,带着班鸠从天上掠过,寒风吹得他们的广袖喜袍咧咧作响。

    班鸠冷不丁的地打了个寒战,下一刻,便感觉周身起了一阵温暖的流光,抬头一看,宫行洲在眼前回头冲自己笑着,手上还留着一道暖符的余诀光点。

    “没那么冷。”班鸠说道,“你同时开四个咒不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