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就是训练。

    新兵的训练全部拉到游击营,王则之要求能够从游击营负重30斤跑到大同府,再跑回去的才算合格。

    不合格的统统淘汰掉,兵在于精不在于多。

    如果招一些老弱病残,仗还没有打起来,他的人可能就溃散了个七七八八了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王则之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可是,他还没来得及放松,一股歪风邪气突然在山西全境刮了起来。

    而且有越刮越厉害的势头。

    从这一天起,整个山西忽然刮起了狂风暴雨。

    先是有百余儒士静坐于大同府北城门,堵住了城门出入口。

    他们声称王则之私收商税是与民争利,并且写了一份万民书血书张贴在大同府北门的城墙上。

    “万历商税,祸国殃民,山西总兵私收商税,与民争利,敲骨吸髓,夫民不堪其命也。

    陕、山两地,饥民遍野,岂能承此敲骨吸髓之盘剥?

    万历之祸,历历在目,而今山西总兵夺民之财,天怒人怨。

    我等饱读诗书,不忍山西全境生灵涂炭,我等愿绝食以抗之,为民请命。

    奉,万民血书一封!”

    巨大的血书,铺满了一面城墙。

    除了最前面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之外,就是一个个血红色的巴掌印。

    至于这些印是谁的就无从知晓了,也许真的有一万个人盖了上去,也许只是眼前这些人盖上去的。

    在这些儒士静坐绝食一个白天之后,大同府各处的商人突然站出来宣布,从今日起不再兜售任何货物给王则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