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
齐煜实在高估了自己，没走几步便伏在楼梯上直喘粗气。
大概是一声声艰涩的喘息叫人心痛，谢昀再顾不上齐煜的坚持，上前两步想将人扶起来，却被齐煜挣扎着躲过。
“呃——好痛。”挣扎间扯动了早已不堪重负的腰腹，利斧劈凿般的剧痛自后腰而起，痛得他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“宝贝，宝宝，告诉老师你哪里疼。”后腰像是裂开了，连带着下肢竟提不起一点力气。他死死攥着扶手才不致跌倒，却依旧被这阵在神经间蔓延的痛意楔在原地。齐煜痛得有些恍惚，谢昀关切的声音忽远忽近，却始终隔着一层似的，怎么也无法听清。
谢昀一刻都不敢放松，张开的臂膀随时准备将摇摇欲坠的人接住。眼看着齐煜脸色越来越白，冷汗也越淌越多，谢昀再等不得就要将人抱起，才终于听见齐煜打着飘的嗓音。
“腰...我腰好疼。”
哪怕隔着毛衣，谢昀也记着将手搓热。他将掌根抵在齐煜腰眼，甚至都没有用力，齐煜依然猛地抖了一下。
“是这里痛吗？”谢昀狠心在人腰眼一片反复推揉着，先前的剧痛在逐渐消退，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麻木。
不知道谢昀究竟揉了哪里，齐煜有些惊恐的发觉自己完全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控制权！他无法抗拒的栽进谢昀臂弯里，感受着身后坚实又温暖的胸膛，话语却更快一步。
“老师，快松唔——松开...学校，会有人...有人看见。”
在学校与谢昀保持距离已然刻在齐煜潜意识里。那人分明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无力，靠在自己怀里勉强攒了点力气便又要逞强推开自己，谢昀哑着声音求他，“再休息一下，没事的。看见了就看见了，不瞒了，你肚子里的孩子，你和我的关系，咱们都不瞒了好不好？”
在同样的楼梯间，几个月的功夫，话语竟全然调转。反倒是齐煜一再拒绝，“不行的，你的工作...”
谢昀横竖说不过他，甚至耍起了无赖。仗着齐煜没有力气，大咧咧将下巴搁在他肩头，一声声喊着“小鹿”。
他实在坏极了，谢昀不仅要喊，还特意将唇与怀中人的耳朵贴得极近。每喊一声，还要冲着齐煜耳廓吹气。
谢昀似乎志在必得，吹一次都要等等再喊下一声。望着齐煜苍白的脸上沾染上情动的粉，这抹羞红一直烧到了耳尖，谢昀将将这抹红含住了。
“呜！”耳廓的潮湿，与其间私密的舔舐惊得齐煜嘤咛出声。
谢昀调整着舌头探入的角度，在敏感的毛绒甬道一点点开拓、试探，“小鹿，答应我好不好？”齐煜被吸得不停喘息，身子软成了滩水，原先推拒的动作也变了味，将谢昀的脖子越环越紧。
谢昀将齐煜的耳朵吮至全湿，紧接着又是深深一吸。过电般的痒麻骤然炸开，齐煜惊叫一声陡然站直了，“老师，你耍赖。”